电话那头安静，很久才说一句：“江离，你真的是无法无天。”
在换衣服的情况下给他打视频，她不是无法无天，还能是什么？
可正是因为这一层的看不见，于是这一层声音都带了暧昧，让人去幻想手机旁她现在是怎样的一副模样。
“你又看不见，这里也没别人。”始作俑者的脸没有出现在镜头里，但声音里已然带了笑意：“只是误触到的，懒得挂断重新打了。”
她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暂且不提，紧接着丢在手机上的裙摆遮住一半镜头，更是让人浮想联翩。
萧砚之坐在车子的后排，司机有条不紊地看着车。
电话那头依旧有声音传来，语气里带了浓浓的挑衅：“怎么，靠着听声音就有感觉了？”
他庆幸自己带了蓝牙。
电话全程没挂断，江离慢悠悠地换掉衣服，穿回了来时的淡黄色过膝连衣裙，头发也为了方便扎了起来，擦掉夸张艳丽的口红唇色，重新补了一个更清淡一点的。
温温婉婉，像是邻家的小妹妹。
等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后，她才重新拿起手机，那张明艳的面孔才舍得出现在某人的屏幕上：“我收拾好了。”
“倒是收拾得快，也不给我个机会。”萧砚之轻笑一声，后半句没说出口。
猜到他后半句要说什么，于是耳垂一热，“你到了？”
“在门口，正准备进去找你。”他含着笑说，“算你识趣。”
江离轻哼一声，毫不示弱的回击：“也不是不行，但是会错过我哥的生日聚会。”
“那就晚点，我等得及。”
……
度假村建在北城偏一点的西郊，从他们这里开车过去要一段时间，江离在车上无聊，找萧砚之聊八卦：“我告诉你哦，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。”
“嗯，你哥的生日。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江离立刻否认他的敷衍，对他挤眉弄眼，看起来格外兴高采烈，“今天是我哥给蒋时表白的日子，是不是很特别？”
“今天我哥要给蒋时表白，是不是很特别？”
江离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，双眼明亮地看着他。
她现在很幸福，她希望他的哥哥也能够一样幸福。
萧砚之眼神不紧不迫地停在她那张欢欣鼓舞的脸上，挑了挑眉：“那今天有可能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一个生日。”
“干嘛这么说。”江离小声的抱怨，撇了撇嘴，“你又不了解蒋时。”
“我确实不了解。”萧砚之笑了一声，“但我有预感。”
“这是什么预感？”
“男人的一种直觉。”
“……狗屁直觉。”江离不服气他的定论，直言道：“你的直觉不可能准，我已经给我哥制定了完美的表白计划，今晚必然会大获全胜。”
江离骄傲的说完，又恶狠狠地瞪他一眼，“不许说丧气话，听到没？”
萧砚之看她张牙舞爪的，似笑非笑地说：“赌不赌？”
“赌什么？”江离胜负心上来，“要钱没有，要命一条。”
她眼睛眨呀眨的，澄澈的双眼显得很娇憨，但偏偏还跟他倔强地较真，“就算是要钱，我的钱也都在你和我爸爸手里。”
好像真的拿她没办法似的。
看她得意而上翘的唇角，萧砚之无奈地用指尖点了点太阳穴，思考这场赌约该下什么注。
他看一眼窗外，外面是急速后退的树木，和逐渐稀疏的高楼。
他像是深思熟虑后，才慢悠悠地给了个回答：“今晚，我想在厨房。”
江离原本还等着他的下文，在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时，脸色由白转红，又羞又愤地挥拳过去，可却抢先一步被男人握在掌心。
他的手掌宽大，包住她的拳头刚刚好。
“怎么，大明星赌不起？”他善用激将法，把她那一点小心思拿得死死的，语气平平淡淡，“赌不起就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