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勉强。”他做出一个中肯的评价。
江离有点不满，含糊地说：“粉丝听到会伤心的。”
不提还好，提到“粉丝”，萧砚之想起之前的夏念，脸色顿时黑了几分，低头盯着她，审问的语气：“你的粉丝为什么都叫你老婆？”
“啊……”江离思考几秒，在想方设法和这位商界大佬解释一些娱乐圈的称呼：“『老婆』只是一种爱称，如果我去演一个很飒爽、很帅气的角色的话，他们也会喊『老公』。”
……一会儿老婆，一会儿老公的，完全把他给搞乱了。
他选择不去消化这些他本就排斥的东西。
“ok，我明白了。”他点点头，再平静不过的说：“你是他们的大众情人，不用性别区分的那种。”
“萧总的理解能力果然一流。”江离给他竖大拇指，“不愧是大老板，一点就透。”
萧砚之冷笑一声，为她的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，“那我还要谢谢他们，允许我和他们分享一个老婆？”
“老婆”二字说得太自然，江离只觉得心跳都停跳一拍。
“难道不是？”他看着她，挑了挑眉：“白天是他们的，晚上是我的。”
他说得很云淡风轻，但是江离还是听出了几分委曲求全的意味。
她搂住他的脖子，露出笑脸，“白天是你的，晚上也是你的。”
“这话听着不太真。”
他不是太能够被蒙混过关的人，但此刻也不再跟她咬文嚼字，口腔里仍然还有那么一丝违和的甜腻荔枝味。
“顺带一提，糖吃多了会腻。”
江离不解地看他。
“但对你不会。”
“可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他说完，又低笑一声，“之前说得那句违心，但这句不是。”
他这句话没头没尾，但是江离几乎是顷刻间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“……我都快忘记了，你还提这个。”江离轻轻抽一抽鼻子，声音也跟着潮湿下去。
她还记着呢。
他那么冷酷无情的说出那句“你这个类型的，我有点腻了”，她可一点都没忘，连语气都是难以释怀的难过。
他看她小脸垮下去，不敢再跟她开玩笑，连忙柔声哄她，声音沉沉的：“都是我的错，盈盈不难过了，可以吗？”
“……盈盈？”江离愣怔，缓慢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。
“你不是喜欢这个名字？”萧砚之想用这种特殊的称呼方式，和她的那些“真爱粉”区别开来。
“我以前做的不好，虽然那有演和骗的成分；从此以后我是真实的。”
“请允许我，从此以后，真实的爱你。”
江离和他对视着，什么都没开口，只是眼神交汇，逐渐不清白的交缠在一起。
在此之前，萧砚之一直在戒烟。
在他引以为傲的自律面前，烟瘾并不是什么挂齿的事，只有烦躁和焦虑的时候，他会开恩允许自己抽一根来缓解。
可她不一样。
她不是烟瘾，她是罂粟。
只是稍微沾上那么一点，便食髓知味，恨不得敲碎了、揉烂了，再一口一口吞下去，仅仅果腹都已经是最低限度的标准。
此刻他才明白，仅仅是一根烟是无法是无法缓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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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盛景西生日那天。
江离穿着夸张的裙子在镜头前拍完最后一个片段，导演拍手说今天可以收工，她笑着一边说“辛苦了”，一边走进更衣室换衣服。
拉下后背拉链的同时，她随手给萧砚之打了个电话。
“结束了？”电话接通的很快，对方开口问完，才意识到对方打的是视频。
但视频里没有人脸，只有一个巨大的顶灯，有些晃眼。
“嗯，结束了。”她熟练的将拉链拉至最底部，裙子从膝盖处滑落，垂在地面上，她把腿从裙子里掏出来，随手将裙子丢到手机上：“在换衣服，稍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