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演戏不够充分,她还故作揉了揉眼:“我怎么在这里?”
既然她想把这出戏演完,萧砚之也乐意陪她玩:“如果你再不醒,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。”
江离心里发紧:“什么强制措施?”
萧砚之在床侧坐下,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顿的回答她:“把你干.醒。”
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。
这也给江离敲响了警钟,下次绝对不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了,否则他会用更为坚硬的方式回应她。
这么一搅和,她也没了困意,盘腿坐在了床上。
萧砚之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药盒,将该吃的药都摆在床头:“你今晚差点忘了吃药。”
“少吃一次也没……”
江离话没说完,对上男人深沉的眼神,默默地把后半句咽了下去:“我吃。”
周城给江离开了很多的药,有药片也有胶囊,一小把放在手心里,江离愁眉苦脸的喝完,呲牙咧嘴的立刻丢掉水杯:“好苦。”
“能有多苦?等病好了就不用吃这些苦了。”萧砚之说话的姿态,像极了一个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的说教型长辈,听了就让人心烦。
站着说话不腰疼,就非要让他也尝尝这滋味。
她仰起头,从床上跪坐起来,主动要去吻他。
难得她这么热情,萧砚之几乎没有犹豫便配合她,跟她接了个吻,尝到她口中的滋味,这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主动。
小姑娘看着乖乖顺顺的,可是却一肚子的坏水。
她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苦药味,还没有完全被水冲散掉,此时萦绕在两人唇齿间,像是在共享味觉。
明明是她起玩心,结果反倒被他吻得晕乎乎,刚才那一丝恶作剧的心思也抛却脑后。
直到结束这个吻,才后知后觉刚才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目的。
她喘息著问他:“是不是很苦?”
“不苦。”
和她接吻,怎么可能是苦的?
江离十分有挫败感:“这还不苦?”
她感觉自己亏大了,不仅没能换来男人的共情,反而被占了一把便宜。
于是她气鼓鼓的躺下:“我要睡觉了,不许打扰我。”
说罢,裹着被子就翻过身,把自己紧实地裹成一个粽子,做足了不想让他躺进来的准备。
然而她这样只是白费力气,男人的力气远大过她,像是剥粽子一样把她给剥出来。
她只好耍无赖,张牙舞爪地推他的胸膛,弄得他一点办法没有。
江离以为自己占了上风。
男人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半天,总觉得刚才静宜提的建议也不是不行。
于是,他忽然低头开始解皮带。
他的手很好看,他将皮带折叠几圈握在手里,居高临下的视线逐渐锁定住她。
江离忍不住吞咽几下。
萧砚之的西裤没有完全脱下,松垮地挂在腰间,他的膝盖压在她的两腿之间,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握住她一双手的手腕。
他的动作慢条斯理,但却很有压制性,她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小打小闹。
直到自己的双手被男士皮带绑住,压在了脑袋旁边,她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江离大惊失色,看着正上方的男人,“萧砚之,你别……”
“松紧合适吗?会不会觉得勒手腕?”
他直接无视掉她的欲言又止,一边询问著,低头认真检查会不会勒痛她,大概留有了两指的距离,但又不至于能挣脱开。
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浑身开始有了颤栗感。
既紧张,又兴奋。
之前两人的关系很亲密,但大多止步在一些传统的方式,最出格的也就是在沙发,这种略带其他性质的体验,让她有了对他的不同理解。
这是她没见过的萧砚之。
他平常太过斯文禁欲,以至于她完全不敢想象他会做出这种打破传统的行为去侵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