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说我是为了保全自己才推你出来挡枪，你知道我今天早上遭遇了什么吗？一个怒不可遏的人拿着刀子冲向我。”
“你受伤了？”于满急切的打量我。
“沈渡帮我挡了，他在医院生命垂危。”
我声音哑了，掌心抵住额头，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？这一次是沈渡，下一次就是我，你到底有多恨我啊？是不是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肯满意？明明我们就快要赢了，努力了那么久，你为了报复我，现在全部都功亏一篑了。”
“不是的，我不是情愿的，是姜如意让我来认罪的。”于满脱口。
我抬头，按下了手机录音的暂停键。
谎扯的面不改色，好在结果是我想要的。
于满自知失言，神色一下子颓然下来。
“霍总，你明明可以不管我平安回到京都的。”
“查不到真相我是不会回去的。”我站起身看着她，“等你出来我会让苏姐的人看着你，不管你是不是为我好，我不需要你做这样的牺牲。”
于满被放了出来，因为是姜如意的唆使，警方将她扣押了。
不过并没有关她多久，傅念川给她提供了不在场证明。
顺便还说姜如意只是为了维护我。
警方那边就过来将我带去警局。
“现在种种证据都指向你，霍先生却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呢，难道是还有什么好办法能脱身？我倒觉得这已经是个死局了。”探视室里，傅念川笑着看我。
说不慌张是假的，傅念川想要看到我惊慌害怕。
我偏不如他的愿。
“真的就是真的，真的假不了，假的也真不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傅念川不客气的笑出声，嘲弄道，“霍先生果然是在京都待久了，又活着是在姜如意的庇护下待久了，你以为所有事都会如你所愿吗？”
国外的警局管理混乱，我也没遇到第二个李警官。
第二天傅念川又来了。
他似乎很喜欢欣赏我被打的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“明白昨天我话里的意思了吗？”傅念川居高临下的看着我，“接下来你的生活都不会无聊的，放心，案子也会很快了结的。”
从警局离开，傅念川勾着的唇就没落下来过。
不过看到不远处等待的人，他的心情又没这么好了。
“专门过来找我，还是来找霍谨的？”
姜如意掐着掌心，“你明明答应我收手的。”
“他自己不愿意能怪我吗？”
傅念川伸手想摸她的脸，姜如意躲开。
他也不恼，笑笑，“觉得不值了？你应该怪霍谨，为了让我放过他，你把姜家的资产都给我了，他却不领情，你说这个人可恶不可恶？”
“你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了，为什么不撤诉？”姜如意疲惫的看着他，“撤诉吧，你跟原告说，我们私下解决行吗？他们要多少钱都可以，别闹了。”
傅念川面无表情，“我答应了你放过他，是他不依不饶，虞苏的人伤了我不少兄弟，他怎么不让人收手？对了，提醒你一下，你已经没有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