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三十年,不论是对外作战,还是朝堂上。
封元德始终被凌啸风压了一头。
楚王信任凌啸风,但凡有战役都会派他去,很快凌啸风升至最高统帅!
封元德空有将军之名,手下无兵,默默隐忍三十年。
可谁也没料到,镇关之行,把号称战神的凌啸风打回原形。
一直不受楚王待见的封元德,楚王才开始正视他,觉得他人品可贵。
他一直无兵可领,却从无怨言。
不受重视,也从不说凌啸风半句坏话。
朝堂上,他和各位大臣和睦。
不像凌啸风那样一言堂,顺者昌逆者亡。
凌啸风在朝堂上极其霸道,谁敢反对他,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,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但凡他打赢一场胜仗,回来后,对楚王要求,就是处决反对过他的大臣。
久而久之,朝廷变成凌啸风一言堂,无人再敢和他做对。
他在楚国地位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若不是镇关一役将他打回原形,恐怕他只会更加猖狂,已生出改朝换代之心。
封元德有五十岁,一名武将,壮年时期耗费在朝廷上,没有领兵打仗过一次。
他对凌啸风是有恨的。
哪怕他在朝堂上装的再平和。
此时,他看向坐在病床上,满身包扎白布的凌啸风,双眼含了利刃,恨不得把他千疮百孔!
他把玩手上的虎符,对太监道:“宣读吧。”
此时,走来一个无须面容白净的小太监。
他拿出一道明黄色圣旨,尖细声音宣读。
“奉天承运,楚王有令,卸去凌啸风大将军,楚军统帅之职。”
“因凌啸风不顾楚王调回撤兵之令,连输两场战役,导致楚军损失八万人,战马损失两万匹!”
“即刻解除凌啸风职务,押送回楚京,听候发落!”
“钦此……”
封元德面带微笑,看着风光了三十年的凌啸风,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圣旨。
他坐在床上,并没有接下圣旨。
小太监脸色不太好,单手递给凌啸风,“罪臣凌啸风,接旨吧!”
凌啸风没有动,他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圣旨。
封元德讥讽的笑着,“怎么,你还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!”
“你可知,你损失八万人马,让楚国多年的准备付之东流?”
“你不想付输掉战役的代价,不想承受楚王怒火,好处都让你占了,却不想但责任,世上哪有这种好事!”
见他还未动,眼眸从圣旨转移到封元德得意忘形的脸上。
封元德大笑:“不相信楚王会这么对你?呵,你能为他带来利益时,他自然把你当宠臣。”
“当你没用事,他只会嫌你碍事!”
“接受现实吧!”
接着,他下一句对门口将士说:“凌啸风不配合楚王旨意,拒不执行,来人,绑了她!”
门口出现了两位身穿铠甲的副将,他们来到凌啸风面前,一左一右站定。
封元德说:“绑了他,把他押回楚京!”
下一瞬,两位副将抽出长刀,一人抵在封元德脖子上。
一人直接把小太监头砍了。
小太监血溅当场。
明黄圣旨落在地上,很快被鲜血染红。
封元德瞳孔惊悚看着架在脖子上刀,失声惊叫。
“凌啸风,你想做什么?要造反吗?”
凌啸风站起身,一脚踩在圣旨上,把圣旨踩进血水中。
他眼眸阴寒盯着封元德。
将封元德手上的虎符夺过来,摔到地上,用脚踩在泥里。
“想用圣旨夺我军权,你以为我是贺翎胤,圆扁任由皇帝拿捏?”
“我凌啸风这一生,为大楚立汗马功劳,大楚国力排名第一,是凌啸风出生入死,用一场又一场战役打下来的。”
“我的人,是追随我多年,出生入死的好兄弟,一个虎符就能掌控他们,你们当我这三十年都是白过的?”
“你以为一朝得势,就能取代我,简直是做梦!”
接着,他抽出佩刀,一刀割了封元德的喉咙。
血瞬间喷出来。
凌啸风抽出白布,擦拭刀刃上的血迹。
“一个武将竟然没有警觉心,一招就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,你这种人带领楚军,才是楚国真正的损失。”
此时封元德尚未死去,倒在地上不听抽搐。
凌啸风冷漠道:“把这两个人拉下去,让将士分食。”
两位副将得令,“是,大将军!”
一人一尸被拖下去了。
血腥被一张毛毯掩盖。
凌啸风望着镇关方向。
“贺翎胤,我人生五十年里,从未有如此狼狈过。”
镇关他势在必得!
贺翎胤他更不会放过!
*
贺翎胤和众将士看着神明再一次传来物资。
一箱箱的奶粉,上面写婴幼儿奶粉,有一二三段的。
墨凡好奇,拆开一个箱子,拿出一罐奶粉打开。
浅浅尝了一口!
牛乳,味道香浓……
好吃!
陈武见状,赶紧抢过来,“是给小儿吃的,你抢什么。”
然后大家都看见了奶瓶,奶嘴的形状。
几个大老爷们不好意思,别过脸去。
倒是几个没成亲的,没经过女人的。
譬如陈峻临和何鸿,拿着奶瓶和奶嘴探究。
“这是什么琉璃瓶,瓶口居然是软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