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她还指望追债的彪哥弄死吴建业,可那也是个怂货。
......
天不亮,外面就传来砸门的声音,张秋阳穿好衣服下床开门。
吴建业急吼吼地进来,甚至都没多看她一眼,就回到房间捯饬。
出来的时候皮鞋锃亮,都能当镜子用了。
穿上了压箱底的白色衬衣,价值不菲的英雄牌钢笔别在衬衣的口袋里,手上还戴着钻石牌的手表。
他这么隆重,肯定暗戳戳地憋着坏呢。
吴建业前脚出门,张秋阳后脚跟上。
跟着跟着,就觉得道路两边的建筑有点眼熟,竟然是去紫金山百货大楼的路。
现在吴建业穷得叮当响,去百货大楼自然是不可能买东西的,那就是奔着陆白芷过来的。
再加上他今天的行头,张秋阳很确定,这男人是想撬墙角。
也不知道张运勇知道这件事会作何感想,要是俩人打起来,应该会很热闹吧。
张秋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,藏起来,等着看好戏。
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“当然,要是我说的有一句假话,就让我天打雷劈,张运勇就是想利用你吃绝户,他对你不是真心的。”
好在张秋阳昨天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了,再说了她本来也不是好糊弄的小姑娘:“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?”
“我是下乡知青,因为返程名额被有关系的人抢走才留在生产队当一个不起眼的会计,我想求你在紫金山百货给我找份工作。”
近水楼台先得月,吴建业打算先留在陆白芷的身边,然后徐徐图之,拿下陆白可比饲养红腹锦鸡有前途。
“哦哦,刚好财务室缺个会计助理,你要是不嫌弃的话,就去报道吧。”
“不嫌弃不嫌弃。”只要是能留下来,让他去当清洁工,他都没意见,这一切都是暂时的。
看着吴建业走远,张秋阳推门进去了。
“他来找你干什么?”
陆白芷耸了耸肩膀:“跟你的目的一样。”
“那可不一样,我是害怕你成张家人的血包,吴建业想你成为他一个人的血包。”
对于吴建业的出现,陆白芷觉得异常愤怒,这些男人是哪来的自信,觉得她会随随便便把祖辈积累下的家业拱手想让?
之前她看上张运勇,也是想着让他入赘,负责稳定大后方,她好在生意场上厮杀,从来没打算依附于任何男人。
女人懂女人,张秋阳给她递了杯水:“别生气了,有些人出生的时候脑子跟脐带一起被剪掉了,你想不想扳回一局?吴建业在京北市有一套房子......”
陆白芷对房子没什么兴趣,房产她家又不缺,反问:“你想要他的房子?”
“嗯嗯,想要,”张秋阳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野心,“不过我需要你帮我。”
“将计就计是吧?没问题,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了。”
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,穿西装打领带的张运勇才姗姗来迟,邀请陆白芷去吃西餐。
“西餐?我看你想吃屁。”她拎起来桌子上的玻璃摆件,对着张运勇的后脑勺就砸了下去。
“你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劳改犯......吴建业把一切都告诉我了。”
看事情已经败露,张运勇也不装了,凶狠的嘴脸藏不住了:“滚开,疯婆子。”
陆白芷还想追着打,藏在桌子底下的张秋阳扯了扯桌布。
“让他去吧。”
吴建业下班回去的路上,就被人套了麻袋,带到了一处废弃的厂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