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你别管,吴建业欠你多少钱。”
“五千零四十,你给我们五千块就好。”刀疤男还好心眼地给她抹了一个零。
张秋阳看着人来人往的门口,带着刀疤男往旁边走。
“吴建业让你们过来的?”
她明显是猜中了,刀疤男凶相毕露:“别那么多废话,你是他媳妇,替他还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”
“大哥,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,谁借你的钱你去找谁呀。”
看她突然变卦,刀疤男不乐意了:“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?刚刚说好要还钱的?”
“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,我在医院当护工,一个月累死累活也才挣三十几块钱,你要说吴建业欠你三十五十,七十八十,我都可以替他还,可你一张口就是4千块,我不吃不喝也要十年才能挣够四千块。”
刀疤男冷笑:“呵呵,三五十我们兄弟几个都不值当地跑一趟,现在吴建业藏起来了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这钱你是还也得还,不还也得还。”
事情跟张秋阳猜测得差不多,吴建业本打算借鸡下蛋,可是没有养殖经验,又太自负,没多久那些鸡苗就全部死光了。
落了一个鸡飞蛋打的结局,还想让他背黑锅,想都不要想。
“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。”
“你真以为老子不敢......”
小跟班指了指张秋阳,小声说:“彪哥,这是张运勇的妹子,张家四兄弟她是老幺,我怕咱们惹麻烦。”
张秋阳半低着头,面容阴冷,在所有人的潜意识里都觉得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,上面还有四个哥哥,肯定是最受宠的那一个。
她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,她觉得哥哥都很疼她,就是不善于表达罢了,所以才会像老妈子一样照顾他们的衣食起居;哥哥们在外面惹了事,她比当事人还着急想方设法地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可有些人的心就是铁疙瘩,根本暖不热的,不论她付出了什么,在几个哥哥眼里,她连个屁都不算。
“对呀,我哥哥很疼我的,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,我让你横着走,你是叫程彪吧,住在柳河镇,在大陈庄跟着舅舅长大......”
程彪怂了,张家兄弟的手段他是听说过的,他也是替别人要债的,得罪张家兄弟不值当的,再说了,是吴建业借的钱,张秋阳也是无辜的。
“你知道吴建业在哪吗?”
“有了他的下落,我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程彪一行人压根不相信她会大义灭亲,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对面就是派出所,在医院门口的巡逻的保安还一直盯着他们的方向。
要是这个时候,张秋阳吼一嗓子,他们肯定会被拿下。
“彪哥,咱们走吧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。”
“你要是见到吴建业,最好劝他老老实实还钱,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。”
“嗯嗯。”她要让吴建业活不过十五。
养殖红腹锦鸡的各项成本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千块钱,再加上之前两千块钱的债务也才三千块钱。
那剩下的两千块钱吴建业花到哪了?也没见他往家里买东西,肯定是花在外面的女人身上了。
两个月能花两千块钱,张秋阳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吴建业。
“秋阳,你回来了,求求你帮帮我,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。”
张秋阳被眼前蓬头垢面的男人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