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耀拿出手机，找到一个老头的照片，然后将手机屏幕面向周娜，问道：“你还记得他吗？”
周娜看向沈明耀的手机屏幕。
老头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后，一些令她痛苦不堪的回忆就像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回放起来。
周娜瞬间红了双眼。
她克制住心中的悲痛、难过与愤恨，尽量语气平静地说：“不认识。”
大多数有过那种不堪遭遇的女孩都不愿意提起和面对，她的反应在沈明耀的预料之中。
“我这里有段录音，是你母亲和这个人的对话，你听一下。”
沈明耀话落，找到录音并打开。
【娜娜出生以后，我就把这名字给她用了。没想到都过了八年了，吕哥哥还记得我女儿的名字。】
【我玩你女儿的时候，你女儿还是花一样的年纪……艳芳妹子，你不知道，我一想到你女儿那被摧残后的样子，这感觉就来了。】
随着录音的播放，周娜的脸上露出了震惊、愤怒、悲伤的表情。
录音播放完后，周娜的双眼红得吓人。
她捏紧了双手，任凭指甲陷入手心。
她以为她的母亲已经变好了一些，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了。
原来她母亲一点没变。
她终究是高估了她在她母亲心里的分量。
周娜十分难过。
她看向沈明耀，问道：“这录音是怎么来的？”
“他们谈话的时候，我正好听见就录下来了。”
“那您什么都知道了？”
沈明耀点头。
周娜低下头，抱歉地说：“对不起，我隐瞒了您。您想我怎么赎罪，您说吧。”
沈明耀有些诧异，“赎什么罪？”
“因为我的隐瞒，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睡了一个被人强/暴过的女人，您现在心里一定很膈应吧？”
“你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找你麻烦吗？”沈明耀问道。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“我来之前让人把那个姓吕的老头揍了一顿。他手机里面你的照片和视频，我已经全部删除了，包括他的电脑和U盘里面储存的，与你有关的照片和视频，也都删除了。”
周娜抬起头，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明耀，“您……您为什么要帮我？”
“因为你是我孩子的母亲，因为我们之前关系匪浅。”
周娜十分感激，“沈董，谢谢您。”
“你母亲那样对你，你为什么还要认她？”沈明耀问道。
“我以为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了，我以为她是真的知道做错了。”周娜说着，眼眶又红了。
周娜挺羡慕有家人疼爱的那些人。
她也渴望母爱。
虽然她表面上对孙艳芳很冷淡，从来不叫孙艳芳妈。
但她心里一直对孙艳芳抱着一丝期待。
她希望孙艳芳有一天会像别人的母亲那样疼爱自己的子女。
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，你如果不离开她，总有一天她会卖了你。”沈明耀说道。
周娜垂下脑袋，没有接话。
“去收拾东西。”
“收拾东西做什么？”
“离开这里。”
周娜有些惊讶。
“你的房间在楼上，对吧？”沈明耀站起身，往楼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