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便是面积巨大的卧室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卧室里那同样高耸入云的穹顶。
它仿佛连接着天与地的界限,不仅为室内带来了充足的光线,更营造出一种庄重而又不失温馨的氛围。
穹顶之上,绘有精美的壁画,色彩斑斓,图案繁复。
在灯光的映照下,这些雕刻与装饰,更显生动,将卧室装点得如同梦幻般的宫殿。
苏可可惊讶的目光从穹顶收回后就落在了卧室中央。
那里矗立着一张尽显尊贵气质、令人叹为观止的复古四柱床。
这床目测有三米多宽,宛如一座微型宫殿中的王座。
四根檀木精制而成的床柱,如同忠诚的守护者,屹立于床的四角。
床柱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,床顶悬挂着的,绣着欧式花纹的床幔轻盈地垂落于四柱之间,为卧室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浪漫。
因为床幔被放下来了,苏可可看不见里面。
她从惊讶中回过神后,踌躇了几秒才走上前去掀开床幔。
里面空无一人。
苏可可正疑惑就听见有人进来了。
她下意识钻了进去。
进来的正是封瑾川。
他径直走到床前,扯下领带,脱下西服外套后就去了浴室洗澡。
苏可可趁机翻身下床,准备偷偷溜走,但门却打不开了。
她只得回到床上躺着。
许是三米宽的大床睡着太舒服了,又或者是封瑾川洗太久了。
封瑾川掀开床幔时,趴在床上的苏可可已经快睡着了。
“可可?你怎么在我床上?”封瑾川故作惊讶。
其实他早就知道苏可可来他房里了。
苏可可闻声,清醒了几分。
她坐起来看着封瑾川说道:“我的床你睡了N多次,你的床,我还没睡过呢。”
“所以你今晚是来睡我的床的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我以为你来睡我。”封瑾川嗓音低沉地道。
“我说一个礼拜三次就三次,我是不会食言的。”
封瑾川轻点下颚,“晚安!”
随后他准备转身离开。
苏可可忙问:“你干嘛去?”
“睡觉。”
“去哪睡?”
“你房间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怕你食言。”
“你怕才怪,你巴不得我食言。你上来,我有话问你。”
站在床边的封瑾川没有照做。
他放下帐幔,俯首凝视着床上的苏可可说:“我暂时不走,你问吧。”
“封瑾川,我数三声,你不上来不要后悔,一……”
封瑾川没等苏可可数到二就爬上了床,并扑倒了苏可可。
他捉住苏可可的双手举过苏可可的头顶,并低头凝视着苏可可说:“是你让我上来的,你也别后悔。”
言罢,他正要吻下去,苏可可便阻止道:“等一下,夫人是谁?”
“什么夫人?”
“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。”
“除了你,还会是谁?”
苏可可听到满意的答案,清澈的眸子中盈满了笑意。
随后她想到什么,又问:“除了我、你、你的家人,你还录入谁的脸了?”
“只有我和你,其他人进不来。”
“那你什么时候录入我的脸的?”
“我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以后。”
“那为什么……唔……”
苏可可话没说完,红唇就被封瑾川堵住了。
“不早了,我们该休息了。”封瑾川嗓音低哑地说。
苏可可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,问道:“你喝酒了?”
“嗯。还有问题吗?”
“有,我要食言。”
苏可可话落,主动吻上封瑾川。
旖旎的夜,就此拉开序幕。
拉斐皇廷,顶层套房。
豪华客厅里,薄亦沉坐在宽大的沙发上,身体微微向后仰,显得有些慵懒。
他今晚喝了不少酒,处于半醉半醒之间。
客厅的一角,纪宁的六位表哥正低声讨论着什么。
“我觉得我们还是试一下他有没有醉得认不清人。万一他把那个叫安艺的女人当成阿宁了,那我们就成了破坏阿宁和薄亦沉感情的罪人了。”六表哥殷暮霖低声说道。
大表哥殷暮廷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正扯着领带的薄亦沉,低声说:“我赞同六弟说的,先试探一下薄亦沉。如果他醉得认不清人了,就不要让那个安艺接近他了。我们的目的是帮宁宝,不是害她。”
其他几人都同意,于是一同走到了薄亦沉跟前。
六表哥殷暮霖在薄亦沉身旁坐下后,抬手在薄亦沉眼前晃了晃,问道:“薄亦沉,能看见我吧?”
薄亦沉蹙眉,“我又不是瞎子。”
“我是谁?”殷暮霖接着问。
薄亦沉睨着把脸凑到他跟前的殷暮霖,问道:“你很无聊?”
“你别说其他的,你就说我是谁。”
薄亦沉有些无语,但还是看在纪宁的面子上,回道:“殷暮霖。”
“那我呢?我是谁?”大表哥也把脸凑到了薄亦沉跟前去。
“……”
薄亦沉更无语了。
“你们几个进来就是为了让我认你们?”
“我们有话要问你,自然要先确定一下你有没有醉到认不清人的地步。”二表哥殷暮野说道。
四表哥知道薄亦沉是聪明之人。
他怕薄亦沉猜到他们有其他目的,岔开话题问道:“你和宁宁孩子都有了,不打算结婚吗?”
“这话你该去问你表妹。”薄亦沉回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们嫁阿宁不想结婚?”殷暮霖问道。
薄亦沉没有回答。
殷暮渊说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们该回房休息了。你也早些休息吧。”
薄亦沉等殷暮渊六人离开后,才起身走近卧室。
安艺穿着白色浴袍,正坐在卧室的床上。
薄亦沉一惊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“你是谁?你怎么进来的?”
“我……薄总,您不认识我了吗?我叫安艺,我们今晚见过面的。”
“滚!”
“薄总,我……”
“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?”
安艺见薄亦沉表情阴沉得吓人,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她不是第一次勾/引男人,但是面对薄亦沉,她那些勾男人的本事,一点都发挥不出来。
“薄总,我不能离开。我……”安艺说着,一把扯开了她浴袍的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