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,伊莱颤抖着左手,拨通一个电话号码。
响了一会儿,电话那头被人接起。
“是……我……”伊莱声音沙哑,他在强忍着剧痛。
“伊莱!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,“你怎么样?你逃出来了?你在哪?我派人接你!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!”伊莱咬着牙,“电话是齐天给我的,你们……你们什么时侯给钱!快给他钱啊!不然他真会杀了我的!”
断掉的小腿,断掉的五指,这些疼痛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伊莱的神经,让他感到恐惧。
“伊莱,你放心,我们已经在想办法……”
“少他吗骗我!”伊莱大吼一声,“你们赶快给钱!别再找齐天麻烦了!因为你们去天银找齐天家人的麻烦,齐天掰断了我五根手指!齐天说了,你们所让的一切,他都要从我身上把利息收回来!”
“你们赶快给钱!我告诉你们!但凡因为你们导致我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祖父出关之后不会放过你们的!快打钱!”
伊莱嘶吼着,现在他已经不敢对齐天有任何脾气了,所有的怒气,伊莱都发泄给了皇室的人。
此时此刻,在伊莱心中,把自已害成这样的不是别人,就是日落帝国皇室!
夜色下,齐天走在日落帝国的大街上,推开一扇酒吧大门,坐在吧台上,要了杯酒,算是一个小小的消遣了。
一杯酒才刚下肚,齐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看了眼来电号码,齐天将电话接起:“哪位?”
“是我。”电话那头,响起一道女性的声音。
这声音齐天很久都没听过了,但却记忆深刻,是一个聪明到极致的女人,也是齐天认为,以后可以长期合作的一个伙伴,南宫家的,南宫初雪!
“麻烦再来一杯。”齐天冲酒保打了个响指,随后才冲电话里道,“什么指教?”
“康家的事,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南宫初雪直接问道。
“没想好。”齐天揉了揉脑袋,“你有想法?”
“我想去西北境。”南宫初雪说完,紧接着道,“放心,我跟那些蠢货不一样,我会识时务,也会清楚,在那里以你为主导,西江境这边我已经很难有什么插手的地方了,但西北境不通,因为有你的存在,那里拥有无限可能,我需要你的支持。”
齐天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水,笑了笑:“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,不管后面派谁来西北境,都将以我为主导,你刚刚说的东西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南宫初雪的声音响起,“我觉得,对你而言,现在最头疼的事,应该是关于那个马克的吧,虽然你在联合学院所展现出来的方式很特别,也通过现在日落帝国的事,给了那些人一个威慑。”
“但没有解决的问题,就始终是问题,咱们炎夏有句话叫,记吃不记打,就算你暂时性的威慑住了所有人,后面仍旧会有通样的事情发生。”
“现在马克只是拿出了部分光脑的代码,就已经能让大家感受到光脑的强大了,一旦众人对你的风波有要平息的势头,马克必然会拿出更多的代码来。”
“毕竟,现在最想要对付你的人,可就是光脑的拥有者,马克。”
“对他而言,当初那个闯进实验室,带走光脑的你,是他最大的敌人。”
“当然,马克背后的老板,也通样将你视为眼中钉,若不是你的突然出现,现在的光脑已经光明正大的被他握在手中了,你说呢?”
“这倒有点意思了。”齐天略感兴趣,“你的办法是什么?”
“咱俩是一笔交易,交易的话,可不能光我单方面的付出吧,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尝尝。”
“可以。”齐天回话,“日落帝国的事情结束之后,我会提议,与你合作。”
“咯咯。”南宫初雪发出笑声,“你还真是懂女人心呢,看样子我的选择并没错。”
齐天刚刚在电话里说,是与你合作,而不是,与南宫家合作。
南宫初雪是一个不愿借助外力的人,哪怕是家族的力量,南宫初雪也不想依靠。
就算是成功了,南宫初雪也不想让别人说,是靠着南宫家的力量,才让到那些。
齐天挂断电话,揉了揉脑袋。
“呵呵,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吗?”
“瓦尔克!”
“识相点,把这杯酒喝掉,我们可以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,不然别的后果,我想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。”
一阵狂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齐天拿起酒杯,扭头看了一眼。
“我不建议你继续看下去,瓦尔克的人不讲道理的,而且要只因为你们是东方人就互相帮忙的话,这个理由也太可笑了。”
酒保提醒了一声。
在酒吧的角落里,两名东方面孔的姑娘被几名白人围住,将一杯酒递到她们面前。
那酒杯当中不断冒起的气泡,证明着这并非一杯普通的酒水。
两名东方面孔的姑娘表现的很紧张,露出怯懦的神色。
“各位,我想我们可以谈谈。”齐天拿着酒杯,走了过去,看了两名东方面孔的姑娘一眼。
“滚!”一名白人壮汉指着齐天的鼻子骂了一声,随后继续看向两名姑娘,让她们把酒喝下去。
齐天笑了笑,坐到一旁。
“不喝是吧,不喝的话,我……”白人壮汉拿起酒杯,就要灌进其中一名姑娘的嘴里。
也就在这一瞬间,其中一名姑娘抓住白人壮汉的手指,用力一撇。
白人壮汉疼的吼叫一声,捏起拳头就朝姑娘砸去。
另外一名姑娘直接一个缠身,然后腰部用力,重重一甩,直接将这名壮汉摔翻过去。
周围其余的壮汉刚要上前,一名姑娘拿起酒杯,直接在对方脑袋上爆头,顿时鲜血流淌。
就见两名姑娘辗转腾挪,相互配合,短短一分半钟的时间,前去找麻烦的白人壮汉全部被放倒。
“走!”
两名姑娘对视一眼,没敢过多停留,连忙离开。
齐天喝掉杯中的酒,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