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黛龄脸色微变,道:“他们要爬上来了,赶紧压住铁板!”说完就要站到铁板上面。
秦阳却一把将她拉住,小声道:“先别压住铁板,放一个上来,给他们留点念想,免得他们自觉抓不到咱们,先行撤走,那以后还会再来找你麻烦的,到时你防不胜防。既然今天有这个机会,咱们就跟他们算个总账,找机会将姓洪的干掉。新龙会群龙无首,也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。”
钟黛龄担心的问道:“可要是上来一个拿枪的怎么办?”
秦阳道:“咱们蹲到出口后面,让他第一时间发现不了,咱们却能第一时间看到他,然后先发制人把他踹下去。不过我听刚才那声动静,似乎是刚才那个持刀的光头爬上来了,正在用刀顶铁板,看有没有被咱们压住,他手里是没枪的。”
他没猜错,此时那光头已经按洪家礼的命令,爬到了梯子最顶端,正用手中砍刀顶击铁板,试探上面有没有被二人压死,用力顶了几下,眼看铁板可以被顶开,心中欢喜,急于在老大面前立功,也没多想,力贯右臂猛地一顶,就将铁板顶开了去。
倒是军师心细,提醒他道:“小心,他们手里有枪!”
那光头心想,那小子手里有枪又如何,他刚才就没敢开枪,何况现在楼顶乌漆嘛黑的,我上去他都看不到,再说我也不爬上去,就探头看看上面的情况,打探个虚实就下来,立个头功就得了,谁跟傻小子似的往前冲着送人头啊,这么想着向上攀爬,很快就把脑袋钻了出去。
秦阳与钟黛龄正蹲在铁板后面守着,眼见一个大光头钻出来,秦阳更不迟疑,双手抬起铁板,猛地向下盖去。
那光头只觉一股热风扑来,还没反应过来,头顶已经被铁板砸了个结结实实,但听“嗵”的一声闷响,他很快又喊了一声“啊”,随之便被砸落梯下。
秦阳听到楼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,冷笑两声,再次把铁板掀开,冲着下方喊道:“来呀,我们俩就在上边等着呢,看你们谁能上得来!”
洪家礼恨得咬牙切齿,从小弟手里夺过一把枪,站到检修孔下,要看秦阳是否露出了头来,要敢露出头就给他一枪,却见孔外空空如也,一个人头都没有,想到到手的两亿米金居然给飞了,现在面对他们的挑衅无计可施,越发火大,转头喝问军师道:“快想办法,一定要把他们抓住!”
军师点点头,冲着上方喊道:“你们以为躲到楼顶,我们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,事实上我们只要守在下面,你们没饭吃没水喝,又能撑多久?你们手机在我手里,没有办法报警;你这栋别墅四周没有近邻,你喊救命也没人理。因此这对你们来说就是个死局,不如乖乖下来,咱们继续谈赎金的事情。只要你们老实交纳赎金,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们。”
秦阳冷笑道:“你问我们能撑多久?我们不用撑太久,只要撑到明天早上天亮,我们就能在楼上挥舞衣服呼救了,被人看到就能得救。”
听了这话,军师和洪家礼都是心头一沉,军师不愧是军师,立马想到一个妙计,招呼过一个小弟道:“在三层二层转一圈,看能不能找到其它可以爬到楼顶的地方。要能找到,算你首功!”
那小弟赶忙答应,开始四处查看。
洪家礼也小声吩咐一个小弟道:“去外面,找到外面那两个望风的兄弟,看能不能从外面找到角度射杀他们。”
军师听到忙凑近了劝说道:“不要开枪,否则未必能够打死他们,还会彻底失去跟他们谈判的机会。”
楼顶上,秦阳和钟黛龄耳听下边没了动静,都是暗暗生疑,不过对方的心思倒也不难猜,他们肯定在想破解之道,比方如何爬上楼顶抓住自己二人。
秦阳把枪交给钟黛龄,让她盯着检修孔,自己在楼顶外围快速转了一圈,发现二楼在西南角有个露台,露台虽然没有梯子直通楼顶,但如果搬过一张桌子来,或者用人架人的方式,是很容易就能攀上楼顶的。
秦阳回到钟黛龄身边,将露台的问题跟她说了,道:“这问题倒也好解决,咱俩埋伏在露台上方楼顶,只要他们敢从楼内进入露台,就开枪击杀,但有个新的问题是,咱们就一把枪,子弹有限,打完了就会被他们攻上来,到时就无路可走了。要我说,趁他们还没找到露台,咱们直接跳到露台,再从露台跳到屋后草坪上,跑到远处林子里躲起来。但这也有个问题,就是不知道屋后有没有他们的人,跳下去可能会被枪击。”
钟黛龄紧蹙秀眉,略一思索便有了决断,拉着他走向露台所在,道:“按你说的第二个主意办。”
秦阳奇道:“连续跳两层楼倒是好说,咱俩都办得到,可就怕屋后有他们的枪手。”
钟黛龄摇头道:“屋后不会有人的!不知你刚才留意到没有,咱们进家时,守在外面那两个家伙一东一西,全守在屋前。这是因为咱们进家后要是发现中了埋伏,会下意识转身往来路逃,而屋前那两个枪手就能堵住咱们。因着这个道理,洪爷应该只在正门两侧安排了人手,而没在后门安排人盯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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