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……咳咳。”黎栀直接呛咳。
她这样看着像心虚,傅谨臣眸光愈发幽沉,“说话!”
黎栀忙放下水杯,“是我会无精受孕,还是你天赋异禀能隔空繁衍?哪次你防护做的不严谨?”
语调到最后,难免带上涩意和愤恼。
“伶牙俐齿!”傅谨臣呵笑。
但他大概也觉得她不可能怀孕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男人在床边单膝跪地,扣住她脚踝,打开医药箱。
黎栀没拒绝,她了解他性子,知道自己硬不过他。
做为丈夫,他不爱她,但作哥哥,他几乎满分。
他将她右脚搁在膝盖上,扣着她莹白踝骨拿镊子沾了碘伏清理伤口。
这样的动作,被他做来也矜贵从容。
她凝着他,好似回到十四年前,他被浑身是血的她抱回去,她应激障碍不肯让医生靠近。
少年便这样蹲在她床前,轻轻给她处理伤口。
“栀栀别怕,哥哥保护栀栀,以后不再让我们栀栀受伤好不好?”
他们很久没这样的亲昵温情了。
关系改变这四年的冷落,足以说明他不爱她!
傅谨臣将纱布绑好,从药箱抽出个东西丢给黎栀。
“去验下。”
是一支验孕棒。
黎栀抿唇,“我下午没吃东西,只是肠胃不适……”
“去验!”男人打断了她。
他是有多害怕她怀孕啊,也是,他从前就不肯给她孩子,现在苏婉雪回来,就更不可能了。
黎栀捡起验孕棒,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浴室。
五分钟后,她走出来将验孕棒拿给傅谨臣。
“一条杠,没怀孕,放心了吧!”
她语气嘲讽,傅谨臣目光淡淡扫过验孕棒,声音清冷。
“最好如此。”
他果然非常不想她怀孕,大概跟她睡已是无奈之举,生宝宝在他眼里更是悖伦。
就算怀了也是孽种吧。
“我去书房睡,你好好反思。”傅谨臣转身出去了。
黎栀目光落在丢进垃圾桶的验孕棒上,双腿发软,跌坐在床。
翌日,黎栀醒来,天光已大亮。
她动了下,耳畔蹭到枕头,立刻感觉到不对,抬手果然摸到了耳钉。
她在梳妆镜前照了下,钻石围镶成栀子花形状,花蕊是两粒淡粉色小珍珠。
它还是回来了。
黎栀心情复杂。
手机铃声响起,她找了下看到她的包也被拿了回来。
简云瑶打电话过来。
“栀栀,你没事吧?”
“恩?”
“就热搜,傅家太子爷开疆拓土,凯旋携美女艺术家而归。还一群不明真相的网友嗑糖,知道嗑的是裹屎糖吗?”
苏婉雪拉小提琴,苏家父母愿意砸钱,在国外演奏厅给她办了几场独奏会。
“砸钱谁都能开,也就外行才捧她是什么新一代小提琴艺术家,买个两百万粉高调的不知道北了,我家小栀栀实打实五六百万粉丝,骄傲了吗?”
黎栀在网上有个小马甲,玩票性质的,她一向没当回事,简云瑶却引以为傲。
黎栀笑了,单手将耳钉摘掉。
“恩,傅谨臣爱喝绿茶,我也没办法。就不奉陪了。”
“不奉陪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要跟他离婚,这几天我先去你哪儿住下?”
简云瑶太知道傅谨臣对黎栀意味着什么,她从前觉得世界毁灭,黎栀都不可能放弃傅谨臣。
瓜太大,砰的,手机都掉了。
“……”
黎栀吃完早餐,进了书房。
打印好离婚协议书,她又将自己电子简历,舞台视频,各种获奖证书和近期练舞记录都规整好,发给霍砚白请他代为投递。
离开书房,她开始整理东西。
只简单拿了几件四季衣服,简云瑶来接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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