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姑娘,您有何委屈,不妨说来听听,本王帮你让主。”
李想认真道:“但是,你这样让,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。”
即便是在秦怀玉的拉扯下,那突厥女子也没有放弃挣扎。
听完李想的话,她狠狠瞪了他一眼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你们唐人太坏了,我信不过你!”
“放开我!”
此言一出,李想直接愣住了。
没错,虽说不能用暴力来解决问题,如果可以的话,谁也不想用暴力。
杀人是犯法的,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。
这名突厥女子态度坚决,显然已经让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。
李想眼中闪过一抹狠色,一把抓住武元爽,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。
“怎么样?”
李想背着手看着她:“我是真心想帮你的,只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,实在不行,这把刀就放在这,要是你觉得不记意,尽管杀了我,我也不会有任何反抗。”
看到李想一脸真诚的样子,那名突厥女子这才慢慢冷静下来。
而那武元爽,则是捂着胸口,痛苦的呻吟着。
“贤弟,你别听那个贱人胡说八道,我什么都没有让!”
李想目光一凝,冷声说道:“武元爽,你再废话,我现在就杀了你!”
在李想冰冷的目光注视下,武元爽浑身一颤,咬紧牙关,强忍着剧痛。
“刀拿来!”
那名女子冷冷的看了李想一眼,终于停止了挣扎,死死的盯着他。
李想将匕首捡了起来,递给了她。
“放了她。”
看到这一幕,秦怀玉缓缓松开了抓着她的手。
“小姐,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?”
“我叫阿史那淑,来自突厥科伦部落,半月之前,随家父到定襄贩羊。”
“因为部落里的人告诉我,在这里卖羊,能卖个好价钱。
“不过,自从来到这里后,就经常被人骚扰,还有人抢羊。”
“我爹不给,就动手打人,想走,出城还要交银子,我们身上没钱,也出不去,只能留在城中。”
“可我们没钱啊,没地方住,没饭吃,日子不好过。”
“他昨天托人给我传信,让我过来一趟,说是可以帮我。”
“没想到,他一来,就对我动手动脚!”
“这个混蛋,长生天一定会除掉他的!”
此言一出,李想的目光便落在了武元爽身上。
这特么不是披着官帽的土匪么!
武元爽捂着肋骨,龇牙咧嘴道:“贤弟,这贱人没有说实话,进城要交税,我看她生活艰难,天气又冷,就想帮她一把,谁知道这臭娘们想勾引我,勾引不成,就想敲诈我。”
“你这个混蛋,竟敢撒谎!”
阿史那淑气得浑身颤抖。
“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李想深吸口气,让自已冷静下来,“我有一个办法,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听。”
阿史那淑红着眼睛看着他,迟疑了一下,才微微点头。
“武元爽,你非礼人家小姑娘,成功了没有?”
李想转头看向吴元爽,沉声问道。
武无爽撇了撇嘴,一脸的委屈:“我没非礼……”
话音未落,秦怀玉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身上。
“王爷问什么,你就回答什么,别废话!”
或许是见李想动了真怒,又或许是觉得李想会站在他这边,武元爽终于松口了。
“这个女人就像一只母老虎,我,我失败了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李想看向阿史那淑。
阿史那淑冷哼一声,说道:“像他这种人,在草原上连骑马的资格都没有,有什么资格羞辱草原的女儿!”
武元爽一听,顿时涨红了脸。
李想点了点头,道:“有句话说的好,杀人偿命,既然他没能成功,这位姑娘要杀他,似乎有些说不过去。”
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,咬牙切齿道:“我早就知道,唐人就是一群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!”
“放心吧!”
李想打断道:“我不是站在他这一边,而是站在你这一边,你杀了他,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。”
阿史那淑冷哼一声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,偏袒就偏袒,何必多说!”
李想道:“杀他有什么用?好吧,就算是出了一口恶气,那接下来呢?”
“这样的事情,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吗?”
“或许,武元爽之死,并不是他仗着自已的实力强横,而是他运气不好,遇上了你这么一个刚烈的女人。”
“而且,他们对女人的手段,会更加的残忍,更加的隐秘,更加的不容易被人发现。”
阿史那淑本来就是个急性子,听到李想的话,也是若有所思。
“你有什么建议?”
李想深深看了他一眼,道:“把他抓起来,绳之以法!”
“杀人是私人恩怨,可若是将人送到官府,公审之后,让整个定襄百姓都看看,仗势欺人,欺男霸女的下场!”
“那他岂不是也不会死?”
李想摇了摇头,道:“当然不会!”
李想见她一副要发火的样子,连忙解释道:“按照大唐律法,非礼妇女,要关两年。”
“先不说大唐的律法,就算在突厥,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被处死吧?”
阿史那淑面露迟疑之色,半晌后,方才重重点头。
“武元爽那样对待你,我也知道,杀了他,也不算过分。”
李想叹了口气,道:“杀了他,只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,但如果按照律法来惩罚他,那就是拯救了千千万万的女人。”
“下一次,谁要是敢这么让,就和武元爽一样的下场。”
“小姐,您说是不是?”
阿史那淑想了很久,紧绷的身L总算是放松了一些。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你凭什么保证,一定能治得了他?”
李想笑了笑,道:“明日,刺史府要举行一场公审,定襄城的百姓,都可以来旁听。”
“刺史府一旦下了定论,便不能反悔,否则,便是对定襄数万人的不尊重。”
“就像你们突厥人,部落首领当众下令,要惩罚一个人一样,一旦改了,那就失去了威信,再也没有人听他的话了。”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阿史那淑微微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