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璇儿！”
龙燕回一个飞扑，堪堪将坠马的颜璇玑接抱住。
可就在他抱住她的那瞬间，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！
是冷的。
她的身体是冷的。
冷的像冰。
像——
不像活人。
颜璇玑双眼阖着，整个人安安静静，毫无生气。
龙燕回颤抖着手，轻轻去拍她的脸，声音也抖得不像话：“璇儿，璇儿醒醒。璇儿别闹了。你吓到我了，璇儿。”
可是不管龙燕回怎么说，怎么求，他怀里的颜璇玑始终没有睁眼。
“穆听雪！”
皇甫绍跳下马，扑跪过来，他伸手想碰颜璇玑，手刚凑近，就被龙燕回攥住手腕。
他几乎要将皇甫绍的手腕折断，猩红着眼，厉声嘶吼：“滚！不许碰她！”
皇甫绍强忍剧痛，“穆听雪她怎么了？刚才还好好的。”
是啊，刚才还好好的。
龙燕回松开皇甫绍，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人。
她脸色苍白如纸。
像死人。
皇甫绍也有这样的预感，却不敢相信。
他方才一路陪着她过来，她分明无事。
他攥了攥手指，伸手慢慢到颜璇玑的鼻子下方。
忽然，皇甫绍往后跌坐下去，双眼瞪大，眼底满是不敢置信！
怎么会——
——
颜璇玑睁开眼，四周一片雾蒙蒙，她整个人好像漂浮在云端。
这种感觉，很熟悉。
忽然，她一个激灵。
下一秒，就听到少年声音：“你醒啦。”
颜璇玑猛的转头看去，红发少年正笑意晏晏的看着她。
“你，你！”
“不是吧？你不会忘了我是谁了吧？”
“弥灵！”颜璇玑咬牙切齿。
弥灵笑：“我就说嘛，我这么风度翩翩，仪表堂堂，这张脸，可不是会让人轻易忘记的。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！”颜璇玑质问。
弥灵抱着手臂，“什么啊，什么叫我怎么会在这里，我一直在这里好吧。”
“不对！不是！”颜璇玑甩甩头，“是我！我怎么会在这里？我怎么又在这里了？龙燕回呢？”
弥灵轻咳一声。
颜璇玑想到什么，越过他跑向不远处的弥镜。
镜面干干净净，什么都没有。
颜璇玑回头吼：“你！赶紧过来！给我看！快点！”
弥灵走过来，明知故问：“你要看什么？”
颜璇玑气到脑仁疼，一把攥住弥灵的胳膊：“快给我看！”
“哎哟哎哟！轻点轻点！给你看，给你看不就行了。”
弥灵一抬手，在弥镜前面一挥，镜面里立刻显现出颜璇玑想看的画面。
那是南楚。
她见到龙燕回的地方。
她看见了龙燕回，皇甫绍，还有——
龙燕回怀里的她。
不，不对，那个不是她。
是穆听雪。
更准确的说，是穆听雪的身体。
因为她回到了这里，所以那就变成了一具尸体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颜璇玑眼睛没有离开弥镜里的龙燕回，沉静问弥灵。
可弥灵还是感觉到了她沉静下面的波涛汹涌。
“那个，出了点意外。”
“意外？”颜璇玑转头过来看向弥灵，面无表情：“什么意外？”
“呃......”
忽然，颜璇玑听到弥镜里传来皇甫绍的声音：“龙燕回，她死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