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，虽然是大夫开的药，但也治不了你脸上的伤。”顾明棠看着她：“其实有用没用，你自己心里最清楚，喝了这么多天药，伤口是不是有好转的现象，你自己应该是知道的。”
也不知是哪句话戳到丫鬟的点，她居然瞬间哭出来：“药没用我能怎么办？”
“我花了那么多银子，我好不容易攒下的月例都快花光了，脸上的伤却越来越大，王府根本不管我们死活，管也管不了，王爷身上的伤连太医都看不好......”
“我还这么年轻，我的脸就这么毁了，以后可怎么办？没了这张脸，我连丫鬟都当不了。”
“这又不是我的错，我好好当我的差，王妃挠的我......”
果然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。
大户人家的丫鬟都要求平头整脸的，毁容的就算能留下，也只是个不能出现在主子面前的粗使丫鬟。
顾明棠道：“别哭了，你脸上的伤，我给你治。”
丫鬟怀疑看着她：‘你？’
“对，我！”顾明棠道：“你脸上的伤，我可以想办法治疗，但是需要一点时间，而且这个过程中，你得听话。”
丫鬟还是不相信：“太医都治不好，你能行吗？”
顾明棠看一眼她手里的药包，淡淡道：“你知道太医都治不好，那为什么还要找民间大夫看伤吃药？”
丫鬟脱口而出：“那总要试试，再说我一个小丫鬟，又请不起太医。”
顾明棠：“你也知道是试试，既然是试试，那试试的我药又何妨？”
丫鬟还是犹豫，顾明棠直接道：“你脸上的伤再不治好，脸就可要烂了。”
“你，你的药需要多少银子？”丫鬟不放心的问，生怕遇到骗子。
顾明棠看一眼她手里的药包，道：“你去医馆看诊开药多少银子，你就给我多少银子。”
丫鬟迟疑了一下，还是说道：“我这药不便宜，看一次五两银子，只管三天......我都花了二十几两了，结果一点用都没有。”
她有点舍不得道：“我没多少银子了......”
顾明棠道：“这样，如果我的药不起作用，我就把银子退给人。”
“另外，你要是给我介绍病患，只要症状跟你一样的伤患，介绍一个我给你一两银子的介绍费。”
丫鬟更加不信了，眼里明晃晃看骗子的眼神：“你，你骗我还不算，你还想骗其他人的银子？”
被当成骗子，顾明棠哭笑不得：“我不骗你，更不骗银子。”
小丫鬟自然不相信她。
顾明棠没再多说什么，假意去翻垫子，趁机从空间里把药拿出来，这还是给辰王妃看症时，一点一点改进药方，最终配出来的药。
她把药递给丫鬟：“这些药上面都写了标识，内服外敷，最快明天，最慢三天，就能看到效果。”
丫鬟眼神无辜看着她：“我不识字。”
顾明棠：“......”草率了，忘了这里没有普及义务教育，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是不识字的。
“外敷的是药膏，内服的是药粉，直接温水送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