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全程话很少,只是问了几个问题,便让他们回去等消息即可。
其他的细节,江离记不太清了,只觉得那人身上,有一股皈依佛门太久,而生出的佛性。
但名字她还记得。
谈临渊。
……
回完这一句,江离就随手把手机丢到一旁,安安静静等萧砚之洗澡出来。
他这一次洗的时间格外久,江离等得无聊到差点睡着,才听到浴室里戛然而止的水声。
她快速睁开眼睛,脸上刚挂上笑容,就看到男人走了出来。
他的头发还在滴水,显然没有擦干,手指随意的拨了两下额前的碎发,“困了?”
江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。
倒不是说他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特别,而是他现在的装束……有些不同寻常。
萧砚之并没有和往常洗完澡一样换家居服,而是穿着十分整齐的黑色西裤,白色衬衫,连领带都打得规规矩矩的。
头发上的水滴渗进衬衫里,那一小块便被打湿,若隐若现的呈现出肌肉的线条。
“你为什么不换……”
江离无来由的屏住呼吸,刚才的困意一扫而空,脑袋瞬间想到午餐时,她开玩笑的那句话。
原来,他当真了。
江离忍不住捂住脸,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,有几分无地自容:“……你真穿啊。”
萧砚之也反应过来,后知后觉的脸色一变,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事。
还真陪她玩起来了。
他的眸间闪过不自然,咳嗽了两声,“不喜欢?那我去换了。”
“喜欢喜欢喜欢!”
江离立刻把手拿下来,双眼跟星星似的盯着他,笑容遮都遮不住,露出一口白牙:“就这样,挺好。”
“就这样?”萧砚之挑了挑眉:“哪样?”
他一手拿着毛巾,一手随意地解开衬衫最上方的扣子,领口微微敞开:“是这样么?”
看到这一幕,江离呼吸骤滞。
他像是在捕杀猎物之前,慢条斯理的做着餐前准备,让她有一种不得不坐以待毙的战栗感。
她原本是躺在床上的,此刻直接紧张的坐起身子,双腿刚要蜷缩起来,就被萧砚之及时的抓住了。
她的脚腕没能收回,被他禁锢在了掌心里。
萧砚之一条腿压在床上,上半身微微俯过去,手指捏住她的脚踝,神情随意而散漫:“别乱动。”
江离忽然觉得很热,她想收回腿,但是对方的手却很有力量,根本不让她逃。
她的姿势很被动,脚趾也蜷起来。
萧砚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低声问:“不是你想要的,跑什么?”
江离无辜地看他,一双眼睛水润润的:“我可没让你这样。”
嘴上说着不要,实际上浑身都在兴奋的颤抖。
正装像是某种封印,但他那呼之欲出的欲望与冲动已经是昭然若揭。
这种强烈的反差,让她忍不住沉沦。
他的眼眸落在她的脸上,眼神充满了别样的意味。
原来他的离离还喜欢这样。
他一点点放下她的腿,手指不慌不忙地解开剩余的扣子,自下而上地俯于她的双膝之间,睡裙也随之被推上去。
萧砚之的头发还没干透,水滴在她的大腿上,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。
他吻住了她。
她本能的仰头,一头长发散落在枕头上,她的呼吸也跟着紊乱。
身体深处传来的酸麻感,让她下意识的去抓他的头发,手指略微收紧,瞳孔也跟着放大。
江离忽然萌生一个极为不体面的想法:像萧砚之这种在床上无师自通,且能够快速活学活用的优等生,就算是当她一辈子的床伴,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当然,这个想法绝对不能让萧砚之本人知道。
他可是要名分的。
没有等太久,吉时便定下来了。
三日后,谈临渊细致的帮他们算好了日子,特地遣人登门上访送来的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