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之点点头，表示心里有数。
他为的也是这个。
“哎，不对……”萧远峰忽然觉得哪里有点问题，“你怎么这么关心盛家？”
回答他的，只是年轻男人起身的背影。
萧远峰拄着拐杖想了好一阵，能想起来的就是之前去给盛朔城女儿过生日宴的事能扯上关联。
总之，他能改变主意也是好事。
就在盛愿盈憋不住气，终于放下小姑娘的矜持主动打电话过去，问他下次什么时候见面，他的回答是“在机场”。
“你要去旅行吗？”
“不是，去法国念商学院。”
“啊……要去多久？”小姑娘抱着手机，声音有点低下去。
如果出国念书的话，他们一定会很长时间见不到面了。
“三年。”萧砚之看一眼腕表，广播已经在催这趟航班的乘客尽快登机。
他说得保守了些。
按照萧远峰给他的计划，他至少要念五年。
“那我的生日礼物……”
“我会找人给你送过去。”这件事，他已经安排妥帖。
“我不要。”小姑娘忽然任性，“不是你亲手给的，我才不要。”
“恐怕来不及了。”萧砚之站在登机口前，语气很淡：“我马上要登机了。”
“那等你回来再给我。”盛愿盈忽然收紧手指，心里难免空落落的：“你去了法国，我还可以给你发信息吗？”
她问得小心翼翼，萧砚之忍不住轻笑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那……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我会等你回来的。”
萧砚之垂着脸，唇角轻轻上扬。
“希望你说话算数。”
等飞机落地，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。
派去送画的人打了电话过来，说盛愿盈很干脆地拒收了礼物，让他拿着东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。
对于这个结果，萧砚之并不意外，只是失笑了声。
要是她真的就那么收了，反倒不像是她的风格。
后来，盛愿盈也还是和之前一样给他发消息，只不过因为时差的原因，在加上课业繁忙，他回复的频率比之前更慢了。
他能感觉到，小姑娘给他分享日常的频率也在下降，从一天的好几条，变为了三四天才有一两条，内容也逐渐变得客气和拘谨。
距离的拉远，让两颗心也逐渐变远。
萧砚之有时候会想，或许再过不了多久，小姑娘就把他给忘记了。
最久的一次，盛愿盈整整一个月都没给他发信息。
他没有主动联系她，却在深夜鬼使神差的点开国内的娱乐版面，去搜寻有关她的消息。
最近一条有关于她的消息，是拍摄场地着火，她从威亚上掉下来，摔断了腿的坏消息。
那一刻，他闭着眼深呼吸，喉结滚的厉害。
他快速切出了新闻版面，点开她的对话框，刚要拨出去，可又想到国内现在的时间是凌晨，他只好选择放弃，只是简短的发了一条简讯过去：【你还好？】
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。
他无心再睡觉，立刻定了白天回国的机票，又重新打开页面，翻看最近有关盛愿盈的消息。
一个月前，她在拍戏期间出了事故，在大火中被和她同剧组的年轻男演员给抱着救了出来，那一幕恰好被在片场门口蹲点的狗仔拍到。
那张照片快速在网路上盛行，说他从火光中走出来，怀里抱着属于他的公主。
属于他的公主……么。
萧砚之自嘲的笑了一声，将刚才定的那张机票取消。
她已经不需要他。
意料之中的，那条简讯并没有回复，取而代之的是盛愿盈和那个救她的男演员频繁出镜的画面。
两人还趁着热度，很快就接了一档古偶剧，是古代公主和贴身侍卫的设定。
不仅如此，二人还共同出镜参加综艺活动，里面两人眉目传情，颇有年轻小情侣恋爱的氛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