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老、到死。
想到他会过上那样的人生，成为一个毫无血肉的木偶，她心痛起来，抱住他：“我不想你成为那样的人。”
“这取决于你。”他手抱住她的后背，语气和缓：“是你来决定，我要不要过上那样的人生。”
江离在他的怀里笑出声，笑声很清脆：“你这算不算也是在道德绑架我？”
萧砚之轻笑，亲了亲她的嘴角，“被你发现了。”
集市离他们的酒店不远，江离有兴致想和他散步回去，两人沿着马路慢悠悠的走着。
两人的呼吸不紧不慢，面前都有一团白气。
“很多人说，里昂是一座无趣的城市，特别是冬天。”
萧砚之说：“这里冬天经常下雨，天空也大多时候都灰濛濛的。”
“怎么会？”江离笑到，“我觉得这座城市很美，特别是冬天。”
萧砚之偏头看向她。
“我从来没有觉得有一个冬天会这么暖和过。”她歪头冲他笑，“可能是因为你吧，从此以后的每个冬季，我都会想到在里昂的冬天。”
“因为，是和你在一起的冬天。”
这一刻，萧砚之的心像是被狂风席卷，又像是大雨倾盆，最终终于风平浪静。
这种隐喻的告白，让他的心跳剧烈到胸腔开始发疼，连喘息都困难，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。
他捧起她的脸，很庄重的吻下去。
像是在吻他心上的神明。
不远处的阴影里，小叶撇著嘴，一边举着相机一边打哆嗦：“这还是我……我第一次当狗仔……偷拍，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。”
半小时前，萧砚之安排了临时任务，让陈姐安排几个自己人全程跟踪他们，主要拍摄他们同行的画面。
小叶还在迷茫的时候，陈姐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，脸上挂了微笑。
他的爱不会永远遮著布。
他要她盛大。
……
除了首映礼以外，后面还排了好几场的路演，江离也要跟着剧组到处跑，闲下来的时间也都和萧砚之待在一起。
在路演的过程中，江离无意间听到剧组有人提起，说这部电影之所以能在法国上映，是因为萧砚之跟尚泽文谈了合作。
而尚泽文伤害过江离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。
江离当晚就借着吃饭的时间，直接质问了萧砚之，问他这根线是不是尚泽文帮忙搭上的。
萧砚之回答的很坦然：“不全是。”
江离心里觉得有点膈应，脸上有些不太开心，“这部电影竟然是受他的恩惠，我觉得很不齿。”
她是有点嫉恶如仇的情绪。
萧砚之慢条斯理的帮江离把牛排一块块切好，递过去以后才说：“他只是给了我一个思路，至于他推荐的那些人脉，我实在看不上。”
江离眨眼：“你没让他帮忙牵线搭桥？”
萧砚之自顾自的笑了声，“比起他，我觉得我的人脉要更广一些。”
外界都觉得这部电影在法国上映是靠了尚泽文的人脉介绍，但实际上是萧砚之忽然想起自己在法国留学的时候，有过个老朋友，他现在是法国最大的一家电影发行商。
他前前后后飞了好几次，最终才敲定下来，还请了老朋友喝酒，这件事算是办下来了。
至于尚泽文推荐的那些，他只是在心里记下名字，避免和他们会有所来往。
人情这东西，只要亏欠过一次，就很难还得清楚。
更何况，男人最懂男人，萧砚之不会看不出尚泽文的劣质本性，只是他懒得插手。可他怎么也没想到，他会疯狂到直接对江离动手。
“现在放心了？”萧砚之看她的目光里，带着好整以暇：“能自己解决的问题，我惯不会假手于人；况且大多时候，我一般才是那个解决问题的人脉。”
“好好好，萧先生最棒了。”江离不走心的夸他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