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予双指夹着支票，目光让人捉摸不透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私人原因，希望Vanessa能成全。”
“可是我已经告诉令妹手术成功的把握很高。”
白昊勾唇一笑：“手术就像是一场考试，偶尔失手一次也是没关系的，对吧？”
“那就如白先生所愿。”苏清予用笔在支票上填写了一个数字。
九千九百九十九万。
“白先生没问题吧？”她这是狮子大开口。
白昊只是扫了一眼，“没有，随你开心。”
苏清予收起支票，“那么，合作愉快。”
白昊早就听说过Vanessa的名声，她并不就职于任何一个医院，就算救人也只是凭借心情。
他这么做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，好在苏清予答应了。
白媛媛又怎么知道这个世上最爱她以及最恨她的人联手了。
厉霆琛来得不算快，苏清予正坐在茶室和白老爷子品茶，透过落地窗看到厉霆琛阔步而来。
他的手中还领着一个透明的精致盒子，里面是白色和红色厄瓜多尔玫瑰组成的小雪人，带着一个歪歪的圣诞帽，看着就很可爱。
怪不得来得这么晚，原来是去买礼物了。
厉白双从远处朝着厉霆琛奔去，厉霆琛将雪人给了厉白双，小姑娘很开心的样子，摇晃着厉霆琛的手臂撒娇。
厉霆琛抬手摸了摸厉白双的头，通过他翕动的嘴唇苏清予看得分明，他说厉白双长高了。
白媛媛推着轮椅出来，她化了很久的妆。
平心而论她的长相比起米雪不知道漂亮了多少，不那么盛气凌人，尤其是坐在轮椅上时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委屈可怜。
苏清予决定了，但凡厉霆琛要露出半点怜惜的神色，他这辈子都别想爬上自己的床。
白媛媛背对着苏清予，看不到她在说些什么，厉霆琛的目光始终集聚在厉白双的脸上。
说了几句后白老爷子也和苏清予起身离开去餐厅用餐，白昊不在，苏清予便主动推着老爷子。
她看得出老爷子活不了多久了，当年他滥用药物，毒虫给他的药当时让他感觉很好，其实是透支了他的性命，缩短了他的寿命。
苏清予有自己的准则，不会对老人和孕妇小孩出手，哪怕他也是害死樊晨曦的刽子手。
屋外寒风阵阵，厉白双的声音清晰传来：“爸，我和妈妈都很想你。”
厉霆琛没有回答就对上苏清予的视线，她站在老爷子的身后，看他的眼神犹如是一个陌生人。
如今的苏清予十分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，只要她不愿意，就没有人能窥探她的心思和想法。
“老爷子，好久不见，身体可还硬朗？”
白老爷子咳嗽了两声，“近来就是不大好了，你个臭小子也不经常过来看看我。”
“我忙。”
他又看向苏清予，名正言顺问了句：“Vanessa也在呢。”
“嗯。”
苏清予收回视线，推着老爷子离开，厉霆琛赶紧跟了上去，“Vanessa，我来推吧。”
他伸手过来时正好触碰到苏清予那冰冷的指尖，苏清予没给他一个眼神便扬长而去，“也好。”
现在他敢肯定，苏苏生气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