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神色不变：“乔韵，你给我谈从前吗？”
“从前的你也不会这么给我闹？”
乔韵后退一步，眸中全是不可置信。
看她脸色苍白，方域还是有些心疼。
“韵韵，别再闹了，没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。”
乔韵觉得可笑：“赵青青呢？赵青青算什么？”
方域刚压下的不耐又起来了：“你要我说多少遍，我只把她当妹妹。”
她抬手捂了下眼睛，片刻才压下酸涩感。
“方域，别自欺欺人了，从赵青青回国，从你想撤掉我经纪人的位置起，在你心里，我就不是无可取代了。”
“你！”方域心里也窝了火气。
“青青是青青，和撤下你经纪人没有任何关系，换经纪人只是因为我需要时尚圈资源，而那人正好有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喜欢说废话，但为了你，我一遍一遍解释，你还不满足吗？”
“更何况，你卸任经纪人之后，才有的时间，去发展你一直想做的导演和摄影，不是吗？”
“我成全你也有错？”
乔韵被他最后一句话，生生气笑了。
他成全自己？
当初方域想要那个经纪人手里的资源，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撤下乔韵的想法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乔韵察觉后，为了方域能顺利拿到那人手里的资源，主动提出卸任。
到头来，却成了他成全自己？
乔韵忽然就不知道，她这五年到底在做什么。
方域从没见过她如此时态的模样。
双眸泛红，自我怀疑，却又浑身带刺。
他一伸手，便扎出一个血窟窿。
方域不喜欢这样的乔韵。
他养的小猫应该干干净净，高贵又傲慢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。
“韵韵，别闹了。”他捏了捏眉心，压下情绪。
“你喜欢那手串，等两天我给你拿回来就是。”
这话让乔韵有种，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。
她说了那么多，在方域眼里，她只是在闹。
也只是想要一个手串。
可这明明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啊？
方域见她仍未缓和神色，又道：“你喜欢当我的经纪人，再等两年稳定了，还给你好吗？”
她舌尖泛起苦意：“这些我都不想要了。”
连带着你，我都不要了。
方域被她绝望地语气，惹得心烦意乱：“那你想要什么？求婚吗？也可以，等今年年底我手里工作都稳定了，我们就订婚，明年过年结婚。”
乔韵苦笑，这些她曾日日期盼的美好，在此时好像也不想要了。
她这么想着，便摇了摇头：“也不想要了。”
方域沉默不言，冷冷看着她，没了半点耐心。
她抬眸，一字一顿：“我只想要分手。”
方域心口一紧，脑子都没反应过来，手已经掐住她的脖子：“乔韵，你可真是冥顽不灵！”
她只一闭眼，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似珠落下，砸在方域手背上。
他被烫了一下，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什么，猛地收手。
他认识乔韵七年，在一起五年，再苦再累都不曾见她落过泪。
方域心里慌了一下，但也只是一下。
他笃定乔韵爱他，也笃定她不会离开他。
“韵韵，这些年我太惯着你了，才让你敢这么随意的提分手。”
“你情绪不好，工作还是暂停，回去想清楚了再来见我。”
他似下命令般，说完转身离开。
乔韵站在原地，久久回不过神。
微信不合时宜地弹出几条消息。
是方域团队总负责人。
【乔韵，你手里所有工作暂停，关于你最近跟进的电影项目，也暂时交给你助理负责。】
还专门又通知了她一遍。
乔韵觉得可笑。
她不想再待在这儿，虚着步子往外走。
走到长廊尽头，里面屋子传来八卦声。
“迟哥真停了乔韵手里的所有工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