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白依巧这么一闹,陈家和方家的关系降到了冰点,陈家损失了一百两,方家损失了七十两。
衙役一走,两家人扭头就走了。
白依巧低着头跟在方勇的身后,时不时抬起头看看方勇英武的身形,想要跟方勇说话,但是感受到方勇身上沉重的威势,让白依巧不敢说话了。
白依巧心中后悔,早知道就不说了。
她当时心里的想的是,她有的是钱,而陈家如果没有了卖人参的钱,只怕会陷入困境中。
少了几十一百两对她没有什么损失,半个月一个月就挣回来了,但是如果陈家没有这个钱了,只怕难以为继。
做任何事情之前,白依巧都想清楚了,实在是厌恶陈二妹,看到陈二妹,她的心中就犹如万蚁啃噬。
方勇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,但是现在一句话都不跟她说,明显是生气了。
白依巧惶恐不安,眼泪噼里啪啦就下来了。
听到后面的抽泣声,方勇停住了脚步,转过头来,无奈地看着白依巧,还哭起来了
白依巧见方勇理自己了,心里觉得更委屈,哭得越发厉害了,要发泄积蓄在心中各种情绪。
方勇叹了一口气,看着哭得直打嗝的白依巧,以后有什么事情,事先跟我商量一下,我有个准备,今天你这事就做得不地道,白白送了官府七十两,还弄僵了两家人的关系。
我知道错了,方勇你原谅我,七十两我会想办法的。白依巧抹着眼泪说道。
方勇叹了一口气,钱都是小事情。
白依巧破涕为笑,伸出手拽着方勇的衣服,夫妻双双把家还。
那个白依巧长得漂漂亮亮,斯斯文文的,没想到心思这样恶毒。一回到家里,陈力就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李氏也说道:怎么会想到她那样的人,上次就煽风点火说二妹和李狗子有私情,坏心眼。
宁舒端水杯喝水,没有说话。
那么多银子啊,百两十斤银子啊。陈力心疼得脸皮颤抖。
就当是花钱消灾。陈老爹说道,老实说家里有这么多的钱,我心里也不踏实。
财去人安乐。
宁舒也是这个意思,既然衙役知道这件事,家里的银子肯定是保不住了,还要把衙役给喂饱了,不是十两二十两就能打发的。
如果不交出钱,只怕人财两空,衙役翻脸到家里来搜钱,家里的粮食也保不住了,到时候就真的活不下去了。
民不与官斗,衙役只有两个,村里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两个人吗,百姓畏惧的是朝廷。
把钱散出去,也免得其他人惦记,没看到一个村子的人,看着他们眼睛都红了吗
所以这钱在手中过了一遍,又溜走了,好在还有点余钱,能够撑一段时间。
方勇的那个媳妇!陈老爹说起白依巧的时候,满脸不虞,以后不要跟那家人来往了,关键的时候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。
宁舒抿了抿嘴唇,白依巧想陈家破财,就让她破财。
半夜的时候,宁舒到了李狗子
的家里,李狗子还是不在家里,整个房子破破烂烂的,没有一点人气。
里面还结了蜘蛛网,破烂的衣柜里胡乱地塞着脏衣服。
李狗子这样的人就不是能过日子的人,陈二妹嫁给这样的男人,吃尽了苦头,被磋磨得认不认鬼不鬼。
李狗子不会疼惜人,不疼惜人就算了,还要打女人,施加暴力,什么事情都不做,还要女人养着。
人渣畜生都不足以形容李狗子。
没看到李狗子,宁舒转身就走了。
第二天一早,宁舒就跟陈家人说自己到镇上去买点东西。
现在家里没什么钱了,陈老爹就嘱咐宁舒省着点用,别买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。
宁舒提着篮子坐上了牛车到镇上去了。
宁舒是去找李狗子的,白依巧用李狗子毁了陈二妹一辈子,那么她就李狗子对付白依巧。
现在方家还是平静一片,就知道白依巧打算死死瞒着这件事,还要跟没事人一样和方勇过日子。
宁舒也不会多嘴去跟方勇说什么你媳妇给你戴绿帽了,狗咬狗才好看,而且自己手上还不沾腥。
宁舒到了镇上,到胭脂铺买了一点化妆的东西,简单装扮易容了一番,脸上点满了麻子,准备先去赌坊去找李狗子。
李狗子身上有钱,肯定会赌的。
反正李狗子这人不干正事,不是在花街柳巷,就是在赌坊,要么就下馆子吃香的喝辣的。
宁舒走进了一家赌坊,赌坊里乌烟瘴气的,嘈杂无比,人挤人,男人都赤着上身,大汗淋漓,加上天热,空气中这味道简直销魂,宁舒那手绢捂着鼻子,到处找李狗子。
在一个赌桌看到了李狗子,李狗子紧紧地盯着荷官摇动骰子,他的眼睛赤红,脸色非常晦暗,显然是赌了一夜。
他面前已经没有多少钱,就两块碎银子。
荷官摇晃了一阵骰蛊,开蛊是大,而李狗子押的是小。
李狗子无比懊恼,气得脸色发青,眼睛发红,但还是接着赌,把面前的钱都押出去了。
宁舒捂着鼻子就出去了,就在赌坊门口等着李狗子,反正李狗子没钱了自然就会出来。
宁舒用袖子扇着风,这天真的太热了,热气都把空气蒸发扭曲了。
没过多久,李狗子就被赌坊打手给扔出来了,李狗子被扔在地上,疼得直吸气。
李狗子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,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,感觉饿了,准备到馆子里去吃点东西,然后又要想办法弄钱了。
说到钱,李狗子就想到了白依巧,也不知道白依巧哪里来的钱。
前前后后给了他四百两,还了两百多两的高利贷,剩下的钱都被他给挥霍了。
看白依巧拿钱轻松的样子,身上估计还有钱。
李狗子觉得自己走大运了,白依巧这个女人漂亮还有钱,后半辈子不愁了
李狗子哼着小曲到面馆去吃早饭了,宁舒跟在李狗子的身后,见李狗子进了面馆。
宁舒找了两个男人,给了点钱,让他们待会进面馆说点话。